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赠你温柔,宇宙独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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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林一尔

标签:霸道总裁,重逢,破镜重圆,现代都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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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简介


编辑推荐

作天作地小甜椒 程只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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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是心非双面大佬 贺知以



“贺知以,你是不是打算原谅我当初把你甩了?你是不是准备重新喜欢上我了?”

“哪有什么重新喜欢。我爱你,从很久很久以前,到很久很久以后。你回来,我才完整。”


作者介绍

林一尔

生在山城重庆的摩羯。拖延症晚期,立志戒掉熬夜。

时刻警醒自己,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多看天看大地,要开心,要笑。

短篇作品常见于《花火》、《意林》、《鹿小姐》等杂志。


内容介绍

三年前,贺知以发善心收了程只只这只‘拖油瓶’。程只只竟辜负‘拖油瓶’属性,走进贺知以心里,后又凭实力摆脱‘拖油瓶’名头,成了被贺知以宠着的小女朋友。

尤记得那个除夕雪夜,包厢的门从外推开了条缝,一颗小脑袋探了进来。贺知以淡漠的脸上生出罕见的欣喜,“不是说不想来吗?”程只只摊开手,“我来拿我的压岁钱。”贺知以看着她笑,把手机递给她,“要多少,自己发。”程只只发了个520,想了想,又发了个1314。

两年后,两人分手的第二个年头。贺知以和程只只因车祸不期而遇,他面无表情,她万蚁挠心,她有千万语,他闭口不提。当程只只夜闯他家撂下话要挽回他的心时,贺知以终于有了波澜,“程只只,你真当我这儿是免费温泉,想泡就来?”程只只一时失语,委屈巴巴道:“那我花钱泡一泡?”


目录

第一章 算我喜欢你吧

第二章 骗人是小狗,贺知以,你是大狗

第三章 程只只,你为什么又要回来?

第四章 你乖乖的

第五章 任行回来了

第六章 藏好的心,在这一刻,破绽百出

第七章 他肯定扛不住她的可爱

第八章 避不开了,就是她了

第九章 我想你是重新喜欢上我了

第十章 苹果味的吻 & 车厘子味的糖

第十一章 又一次的初雪告白

第十二章 以后换我来爱你

番外(一) 捧在手心里的温柔——程只只 & 贺知以篇

番外(二)他真的很喜欢你——湛河 & 尤然篇

番外(三)忘在往年的艳阳天——任行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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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算我喜欢你吧

程只只知道贺知以即将订婚那晚,大哭了一场。

当时正吃着饭,她爸妈只觉莫名其妙:“你这是怎么了啊?”

程只只三五下把饭倒进嘴里,腮帮子鼓鼓的,眼睛还在冒泪,时不时用手背揩几下:“我替小表叔高兴,真的,妈,这真是个好消息,能在有生之年见证小表叔喜结良缘,我太高兴了!”说着,又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,嘴里的饭散落一地,“我吃饱了,先进屋了。”

“我说程只只,”安秀吼她,“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三岁小孩儿似的哇哇叫!”

程臻业按了按自家媳妇的手:“安秀,随孩子去吧,和她叔感情好。”

“你别插嘴,”安秀起身收拾碗筷,“你爷俩和谁都感情好,就只和我膈应。不就是在她叔家住了大半年,人家要订婚了至于哭成这样?没见她为我这个做牛做马的妈掉过半滴泪。”

程只只睡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愣神,泪连串地往头皮上流。不知过去了多久,她被冻醒,才发现自己哭睡着了。吸着鼻子翻起身,找到手机,全是尤然的未接来电。看来她是知道了,程只只犹豫着要不要回拨,尤然就又打过来了,她按下免提,把手机扔床上,倒回床上。

“你再不接我就带人来抄你家了。姐们儿,局还没散,我现在来接你,收拾下。”

“不来,”程只只翻了个身,“今天没心情,挂了,拜。”

“哎等等等等,别挂,”尤然喝住她,“你必须来。”

程只只叹了口气,在这边闷声了好一会儿,才有气无力道:“尤然,我真难受。”

“贺知以要订婚了你能不难受?!”尤然直截了当,“这局是贺知以攒的,听我话,来。”

程只只的睫毛颤了下,转瞬恢复平静:“不了,我了解他,不会有任何波动以及改变。”

尤然一脚下去,油门踩到底,跑车“轰”一声在郊区公路上蹿出去:“姐妹,你听我讲,贺知以今晚十点才宣布具体订婚时间,时间远近由他说了算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
“他是贺知以,尤然,”程只只闭上眼,又是一滴泪,“不会为谁改变计划的贺知以。”

“傻女!”尤然啐她,“平时横得不行,怎么一遇到贺知以你就这样?”

程只只听见她踩油门的闷响,和风从车窗灌进来的呼啸:“你慢点开。”

“吱——嘭!”紧急刹车,轮胎和地面摩擦,随后是撞上的巨响,安全气囊弹出来,尤然痛吟出声。程只只握着话筒,彻底傻眼:“尤然,尤然你在哪儿?尤然,我马上过来你别怕。”

“呼——嘶——老娘的脖子,”尤然耳朵里塞的是蓝牙耳机,还能听见程只只的声音,“没多大事,追上前面那辆迈巴赫的尾了,我在塘河路这边,你打车来,别骑小电驴。”

程只只此时只恨自己懒惰,考驾照的原因是为了加学分,拿到驾照就压箱底了,小电驴倒成了她常用的交通工具,这下遇到紧急时刻,她爸的车她不敢开,出租车又不好打。

程只只赶到现场的时候,几个医生正在解救尤然,她被卡在了安全气囊和座椅之间。

然而根本不是小型追尾事故,是她的跑车车头骑在了人家迈巴赫的车尾上,程只只没法想象尤然当时的速度到底有多快,才能造成眼前这个惨状。她摇头,这厮开车总是心不在焉!

“嘀——”后面有车鸣笛,是辆宾利,示意程只只让路,她遂往救护车旁边挪了挪。

她无意识地往那边多瞟了两眼,只见宾利靠边熄火,想必是来接迈巴赫里某位大佬。

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迈巴赫上下来朝宾利后座走去。

这么巧?!演戏呢?!在这儿碰上了?!

有什么东西在程只只脑子里轰然炸开,她闪身躲到救护车后,盯着脚尖,呼吸急促。

却被尤然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扰:“程只只!”周围似乎静了半秒,转瞬又喧闹起来。

程只只绕到救护车前低声应:“我在这里,你小点声。”

“你躲那里干什么啊?”尤然躺在担架上呼痛。

程只只小跑着过去:“走吧走吧,我们去医院。”

“你就不用去了,”尤然有气无力地摆摆手,“留下来替我应付迈巴赫的车主和交警。”

救护车响着警铃扬长而去,留下程只只杵在原地。她盯着对面那辆宾利看了好一会儿。车窗紧闭,无法窥视内部。冬夜,降霜了,半空里白蒙蒙的,她最终还是跑上前去敲了敲车窗。

车窗降下,是湛河分外惊讶的脸:“只只?!”他上上下下打量她,“好久不见你了啊!”

程只只哭了一晚上,脸上凝着泪痕,头发散乱,羽绒服里裹着家居服,看起来惨兮兮的。她吸了吸冻红的鼻子,朝驾驶座上的晋北点点头:“晋助理。”又朝湛河颔首,“湛医生。”

一一打过招呼,余下湛河旁边的人,光从车窗透进来,将他的侧颜勾勒出冷峭的剪影。

她踌躇,垂下眼睛盯着窗沿:“贺知以。”他“嗯”了声,再不舍得多发出丁点声响。

两人之间的事,湛河多少知道些,他指了指拖车正在拖走的红色跑车:“你朋友?”

“嗯,她车技不太好,”她想了一下,继续说,“开车的时候和我打电话分了神。”

“我刚听见有人叫程只只还以为听错了,”湛河追问,“你朋友伤得不重吧?”

“只是脖子扭到了。”程只只瞟了眼旁边的人,他额头上似乎贴着块纱布。

“你小表叔——”湛河口中的称呼陡转,“贺知以他没事儿,就额头撞上座椅背擦破点皮而已。”

程只只沉默了会儿,再开口就是替尤然求情:“能不立案吗?车我们会完完整整修好,”她解释,“我朋友她已经被吊销过一次驾照了,第二次吊销恐怕很难再拿驾照,她可能会疯。”

车不是湛河的,他还真不能贸然答应。可车主不作声,他也只能撞撞身旁人的肩头。

“晋北,”旁边的人拍拍驾驶座的椅背,“通知交警按规矩判责。”语气淡漠,十分疏离。

“是,贺先生,”晋北瞟了眼后视镜,不知是在瞟谁。

湛河嫌厌地“啧”了声,小声埋怨:“冷血。”

“……”程只只扯了扯嘴角,“没关系,”却因为嘴唇太干,唇瓣中间扯出条小口子,开始冒血珠,她舔舔嘴皮,朝湛河摆手,“你们要是忙可以先走,我留下来等交警判责结果。”

湛河刚想说只只见外,随即就是贺知以冷不丁的声音:“晋北,开车。”

发动机被打着,车窗缓缓上升,湛河觉得不可思议,找身旁的人理论:“喂喂喂,贺知以,你就把只只一小姑娘丢在这荒郊野外?万一出——”车窗关紧,阻断声音,宾利脱弦而去。

程只只大半的脸缩在羽绒服衣领里,睫毛上凝着霜,站在马路牙子边好久都没动作。

眼眶热乎乎的,她记起当年首次见面,是在十七岁那年,也不大愉快。



她家和贺家本是远房亲戚,但无血缘关系,她的表太爷爷多年前在自家门口捡到一女婴,取名许芬,就成了她的表姑婆,表姑婆膝下最小的儿子贺知以,就是她的小表叔——贺知以。

二十多年前,程臻业,她的爸爸,把自己辛苦挣来的家底借给了刚涉猎建筑行业的许芬。

她爸靠农业起的家,起初只是承包土地种菜,专供超市和酒店,后来政策兴起,国家鼓励农户养殖、种植,她爸就把附近的几座山头包了下来,成立了蔬菜和家禽种养基地,在镇上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大户人家。程只只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,过得相当轻松愉快。

而当时建筑业正起步,戏剧性的是,表姑婆和表姑爷凭借这家底,滚成了个百亿富豪。

知情人打趣说她爸目光长远,懂得放长线钓大鱼。

结果她爸只收回本金,连利息都没多要。

那年她高三,住校生,时间紧,通常晚自习放学回到寝室就必须关灯睡觉,基本没有学习时间。她随口抱怨了两句,两家就合计让她住表姑婆家。也没问她的意见,这事就定了。

收拾行李时,她妈把“在人家家里不准闹脾气,不准任性胡来”这些话反复叨叨。

程只只还记得当天就出发去了表姑婆家,五个多小时的车程,中午出发,到申城已是下午五点。她从梦中挣扎醒来看见车窗外的草坪和联排别墅时,以为还在梦里,又闭上了眼。

程只只自家在镇上修的独栋小楼,前门花圃,后面院子,也算得上别墅,但和眼前这片别墅区比还是有着天壤之别。

直到表姑婆叫来刘妈领她进屋,她才彻底从睡意中清醒过来,因为别墅里外的灯差点闪瞎她的眼。

当时表姑婆说给她准备了好吃的,她嘴欠多问了句有什么,得到的答案是什么都有。

这可让她心花怒放,就像牛羊群徜徉在大草原上:“有伊利火炬吗?”顺其自然问出。

程只只现在想起来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就是那种给笑就灿烂、给水就泛滥的纯真高中生,有的吃就不错了,好意思提要求?要不是低龄无知的她非要吃火炬,能把大佬当成销售?

表姑婆把“火炬”理解成了黄金做成的摆设,说明儿个就给她去金铺打两支金火炬。

她解释了好几分钟,才让表姑婆的思维从“黄金”转换成“冰激凌”。

“你们年轻人的词汇都不是字面意思,听得我这个老年人稀里糊涂的,想吃冰激凌那还不简单,刘妈,让最近的连锁超市的销售经理来家里,就说贺家小小姐亲自找他谈点事情。”

当时这话令她瞠目结舌,而表姑婆说得云淡风轻,像是去市场买肉让屠夫便宜五角钱一样。

她目瞪口呆杵在原地,她想吃火炬这个请求,是不是提得有些过分?



之后进屋过了个把小时,门铃就响了,刘妈在厨房忙活不过来,她便自作主张去开了门。

事实证明,身为客人自作主张是个多么愚蠢的行为,人家家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认主的!

她握着门把开了条小缝,可屋内外强风对流,门把生生从她手中溜走。

门猛地敞开,撞在门口那人的身上。她被风灌了满怀,才惊觉屋外早已下起雨,7月的雨来势汹汹,投在砖墙上的树影疯狂摇曳,烟草味打着旋儿在半空盘旋,却不散去。

她记得他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捂住了额头,还闷闷地哼了声,显然是被弹出去的门撞了头。

可能是梁静茹给她的勇气,她当时不仅没道歉,倒还责怪他站得离门太近。

他拿下捂着额头的手,看了看掌心的血渍,又看了看她,抬眼皮的动作充满了威胁警告。

这可把年仅十七岁的她吓得心脏骤停了半秒,完了,给人弄伤了,是不是得赔医药费?

程只只具体记不太清自己后来说了什么惹到了贺知以,大致的意思好像是:你如果不向我表姑婆告状,我这辈子的火炬全包给你家超市。他当时的脸色,黑得像锅底似的。

突然从厨房走出来的刘妈缓解了这场尴尬的意外,他被热情邀进屋,还被亲切称呼为贺先生。这些都不算什么,最劲爆的是,刘妈让她唤他小……小……表叔?

她立马僵了,像根即将被人掰成两截的冰棒。然而晚来的超市销售经理抹着额头的热汗出现在门口,向她解释路上如何如何堵,别墅门卫如何如何严格……她哪儿还听得进去啊!

一个劲回想走之前她妈在耳边念叨的程家族谱,表姑婆和表姑爷早年忙于事业,老年得子,所以这个与她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小表叔,也就是贺知以,只比自己长六岁,但辈分这东西可不能随心所欲。

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把气场这么强的贺知以认成超市销售经理的?程只只开始了无数次追问。

是西装吗?是凑巧吗?对,是的,程只只糟心地啧了声,看吧,从那时候就被讨厌了呗!



“小姑娘,过来这边!”正在调查事发现场的交警大叔招呼程只只。

“来了!”程只只的回忆被打断,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朝那边跑去。

“这场意外是红色跑车车主的全责,你是跑车车主委托的人吧?现在和我们回队里签字。”

交警大队门口。

程只只刚从警车上下来就看见停在门口的宾利,心登时凉了大半截,可想而知,贺知以有多厌恶她,明明顺路,也不愿载她一起。程只只不想进去了,她想逃回家躲起来。

这时,湛河出来接电话,看见干站在那儿的程只只,说了声:“我待会儿给你回电话”,便挂断电话,朝程只只走来:“怎么不进去?”

程只只张着嘴抬头,喊了声“湛医生”,听上去情绪十分低迷,又摇摇头:“我还没做好准备。”面对贺知以横眉冷对的准备,听贺知以冷嘲热讽的准备,和贺知以四目相对的准备。

湛河第一次见到程只只时,她才十七岁,精精灵灵的一小姑娘,很是讨人喜欢。那时候,但凡程只只有什么小病小痛,贺知以绝不会分时间地点,只冲湛河吩咐:“你马上过来。”

十七岁的程只只口无遮拦,爱和湛河打嘴炮,针扎疼了她说湛河肯定没有考到医生执业证,药开苦了她说湛河以公谋私报复她,连腿受伤了让她坐轮椅她也说湛河是想看她出洋相。

贺知以也不管,满脸欣慰地看着程只只,任湛河在口水仗里风里来雨里去。

两年的时间,湛河和程只只打出了革命友谊,他也在心里把程只只认成了亲妹妹。

湛河印象中最深那次,是在程只只上大一,那时她和贺知以才确定恋爱关系,正处在热恋期。程只只念的申城大学各间教室没有装空调,炎炎夏日,她光荣地热中暑了,回家喊头疼。

顺理成章,湛河又被贺知以一个电话喊去家里当义工。

刚进门就听见程只只耍浑的声音,大致内容是贺知以准备给学校捐款装空调,她不准,说贺知以铺张浪费,还说做贺知以的女朋友压力大。湛河特能理解程只只,别说她一小姑娘了,要是哪天贺知以也砸个几百万在他身上,那他同样招架不住“金钱摩擦”在心理上的压力。

程只只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肯让湛河接近,贺知以坐床边好说歹说,她才肯露出个头。

想起这些,湛河不由得在心里感叹,贺知以曾经是真的把程只只宠上了天,只是可惜。

“欸,只只,爱情不成,咱可以跟他做朋友,你说是不?”湛河点了支烟,难得苦口婆心。

程只只扯出了个难看的笑:“我才不要。”

湛河夹着烟吞云吐雾:“那你说说,你要什么?”

程只只觉得湛河话里有诈,狐疑地瞅了他两眼,跟他打马虎眼:“我要我的快乐。”

“哟,两三年不见,咱只只还学聪明了,”湛河笑了起来,“听哥的,忘了贺知以,你没了他,还有我这个哥哥。最近省医院会到几批实习生,哥给你把把关,找个配得上你的。”

程只只拐着弯儿拒绝:“我妈只生了我一个。”话外音就是:我没有你这个哥哥。

说了半天还是在对牛弹琴,湛河的声音拔高了两度:“我是不想看你以后哭得死去活来、悔得肝肠寸断。贺知以他迟早是要订婚的,而且新娘必须是赵南燕,懂?!”

程只只蹙起眉头,认真领悟湛河咬得死死的两个字眼:“湛医生,什么叫‘必须’?”

这小妮子重点抓得也太准了吧,湛河神情不大自然:“行了,走,先进去签字。”

程只只突然昂起头:“湛医生我现在是不是很丑?”

还有闲心注意仪容仪表?湛河敷衍她:“不丑。”

程只只走到车窗面前照镜子,她……她……她就是以这副鬼样子和贺知以重逢的?程只只把乱蓬蓬的头发扎成马尾,冷幽幽地冒了句:“湛医生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瞎啊!”

“……我招你惹你了?”

和湛河双双走进办公室,程只只只感觉开了暖气的室内温度比室外还低,贺知以坐在上座,晋北毕恭毕敬地候在他身侧。听见响动,他淡漠地放下手里的手机,双手交叠搁在桌面上,看了她一眼:“坐。”在不明情况的人看来,还以为是程只只犯了事即将被录口供。

贺知以板起脸来气场是真的强得很,连湛河也不敢轻易开口替程只只说情。

程只只扯开凳子坐下,埋头在桌底下抠手指,只有在面对贺知以时她和四年前比起简直判若两人。

那时贺知以住的地方离省二中仅五分钟的路程,而每天早上从老宅开车出发到省二中需要一个多小时,于是这天,在贺知以出差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,许芬擅自安排程只只住进了贺知以的家里。程只只心里高兴极了,在这里住的时日里,她胖了不止五斤,清晨从两盏燕窝开始,中午的便当里的汤搭配的是佛跳墙,晚上做完作业的夜宵是许芬亲手做的甜点。为了不辜负好意,她就算快吃吐了也要把所有东西吞进肚子里,弄得自己身心压力巨大。

其实以上她都能克服,最具诱惑力的是多睡一小时!多睡一小时对高三生来说是什么概念?就她而言,她可以吃不饱、穿不暖、买不起,但绝对不可以少睡,一秒都不可以。

但是吧……苦涩泛上程只只心头,那是贺知以家欸,感觉随时会把她扫地出门的贺知以。

她为难地告诉许芬这样不好。

许芬安慰她,贺知以是自己的儿子,他的东西她当妈的有权做主,硬是让她住了进去。

但当贺知以回家这天,程只只记忆犹新,还真把她扔出去了,连带衣服、书本、日用品,然后丢给她一百元打车费,“砰”地关上门。

那天外面在下雷阵雨,程只只从小怕死打雷了,一个劲地敲门求贺知以放她进去。

十分钟过去,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以及反应,雷鸣声却像要撕破天际,震得程只只耳朵嗡嗡响,她当时只觉得自己再不进屋雷就会劈她头上,索性坐地上扯开嗓门胡乱说——

“叔你娶了婶,就不愿意对我这个拖油瓶负责了吗?!”

“你难道忘了吗?!当年你把我从孤儿院接回来时,曾向院长承诺要将我抚养到十八岁!”

程只只的声音把整栋楼的住户都惊动了,这栋楼住的可都是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纷纷站在电梯口对贺知以家紧闭的大门指指点点。人多力量大,程只只底气更足了,喊的内容更有杀伤力了。

门重新从里打开。

她就势滚了进去顺带关上了门,眼泪汪汪地扯着他的裤管告诉他自己知错了。

她从来没见过贺知以的脸色这么难看过,一会儿黑,一会儿青,金丝框镜架折射着某种和他一样冷冽的光。她记得他缄默了好久,抱臂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扔了句“程只只,你行啊”,转身回房间时毫不留情地将裤管从她手里抽走,但她也算是有了进门权。

程只只当时就是以这种死皮赖脸的方式强行进入了贺知以的地盘,以至于她后来经常会觉得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,稍微出点差错都不行,要是那天不打雷,她肯定就走了,长这么大她哪受过这种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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